【AM4:00】

*源氏沒出場的源藏(爆

AM4:00

  島田半藏做了個十分恐怖的夢。

  閉上雙眼前他早就知道,在這經歷智械危機後化為廢墟的破地方,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麼好眠,更何況他還是窩在坍塌房屋內的一個角落短憩--這甚至是整個遺跡裡最完整的一棟了,多年來做為雇傭兵奔走天涯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多少刀光劍影的生死一瞬,但他依舊被夢裡那斷斷續續的影像以及恍恍惚惚的聲音給嚇出了一身汗。

  在他第五次將滑落的瀏海挽回耳後,終於平穩了驚醒那刻急快的緊促呼息。

  他夢見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他夢見了源氏。

  夢裡的源氏像記憶中那樣燦爛的笑著,濃眉下的眼彎得令人也想跟著他笑,陽光燦爛而他更加燦爛,他在他面前揮手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喊著他的兄長。

  下一秒源氏光潔的白牙染上鮮紅,在他面前倒下,半藏手上的刀鋒口處不斷滴下他的血液,落在地上發出玻璃砸碎般的聲音,狠狠穿過他的胸口,刺得發疼。

  他能感受到那股疼痛是多麼凌厲的恨意,在兩柄刀刃尖峰相殺的那瞬間,經過握刀者彼此的力道與金屬的顫鳴傳來,震進彼此的血肉骨髓,銘刻在彼此的雙眼裡。

  忘不了啊,那股疼痛,比至今受過的傷都還砍得深,在心臟之上留下疤痕。

  半藏拭去額上的汗水,疼痛讓他清醒,源氏遺留下來的悔恨則將他帶出了島田,每日每夜每個夢裡兩種情感如當年紋身時在他身上細細刻下痛麻的印子,如顏料一吋吋染色他的肌膚,表框出一幅自己過錯的匾額。

  而他跪在下方,低首默誦自己的追憶。

  然而這些恨與悔意他卻早已習慣,那是讓他無法承受之重的過往,卻不是夢裡讓他無比恐懼的東西。

  夢的最後,北風吹起。

  他在夜櫻之中看見那位鬼魂,被細密疤痕扭曲了形狀的嘴角彎起,對自己微笑,雙眼彎得如同弦月--死去的島田源氏看著他,輕輕對他扔下一句話。

「 我 已 經 原 諒 您 了 , 兄 長 。」

  就是那瞬間他感到心臟被抽空,肺理的氧氣全被擠壓出來,島田半藏因此在四下無人的深夜,張開雙眼雙手以及口無聲的想喊住、想捉握住什麼,然後寂靜的沉沒進深淵。

  那是夢,是他最害怕的事物。

  是他潛意識裡渴求著的,再也得不到更不該獲得的美夢。

  他甚至知道連冀望一絲可能性都只是可笑的想法。

  島田半藏不該、也無法得到源氏的原諒。

  他必須揹負著這些悔恨,這些痛苦,這些成就了現在的他的東西走下去。

  在漫長的旅程中他總想著當年那美麗的歸處,總懸著那令他驕傲、卻不知去向的榮耀。

  然而在尋覓之後,他才發現他的家族、他的家人才是構成他的榮耀不可動搖的根基,因此早在多年前那一天被自己終結。

  他若覓不得榮耀,但求一死。

  如同源氏因島田之名殞命般的值得一死。

  他無法也不能,獲得源氏的原諒。

  那等於在告訴他這些年來--

  島田半藏屏住呼吸。

  不過是個夢罷了,那種事已經不可能了,多想無益。

  他這樣告訴自己。

  於是他閉上雙眼。

  沒有料想到多年後他的夢以不同的方式成真。

  在他面前活生生剝奪他死去的資格。

「我已經原諒您了,兄長。」

源氏笑彎了被疤痕破壞形狀的雙眼說,上頭映著半藏的身影。

您奪走過我的生--那麼,我奪走您的死,互不相欠。

  島田半藏做了個十分恐怖的夢。

  他的一切在這一刻被否定,這次卻無法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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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要病嬌展開的意思(rofl)

不過偶爾我會覺得發現源氏活著還原諒他這樣不知道半藏會不會覺得這幾年的出走像是...這幾年以贖罪之心走過的日子所建構出的現今半藏都被否定那樣

但又覺得他有那麼傲的話或許也會清楚自己算是被源氏給從島田釋放了(不管他想不想)也可能確實改變了在島田時可能的黑道想法吧

畢竟現在...感覺好像還4 算偏正義夥伴的感覺...吧?

但不管怎麼樣我都覺得半藏出走後的想法都是邊修練著武藝想尋求超越家族 超越家人之外的榮耀>但找不到>找不到榮耀就只能求得光榮的一死了吧...>所以也不會隨便被幹掉 一直在找能幹掉他的人>總之就是也有點在找死但是不屑被雜魚殺死也不會自殺才不愧對自己不愧對源氏那樣吧

一個自我毀滅性人格 (X

好啦其實講這麼多不如說只是反骨想寫一下比起被恨意的惡夢淹沒、更怕被原諒的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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